熱門與冷門的相互觀照

【書香】

熱門與冷門的相互觀照

——讀《聽漏·青銅重器之二》札記

■ 郭綱

伴隨經濟的發展、社會的進步，普羅大眾的生活水平和需求層次不斷提升，對文化的需求呈日益增長與多元化的發展趨勢。

在考古挖掘與發現、文物鑒定與展示成為越來越多普通百姓關注點、興趣點和熱門話題的形勢下，《人民文學》2024年第3期推出了劉醒龍的長篇小說《聽漏·青銅重器之二》。

讀罷小說，總體感覺這是一部順應需求導向、好看耐讀且不可多得的文藝作品。

小說通過一個“熱門”與一個“冷門”的反差與相互觀照的路徑，而漸臻文學與閱讀的雙重理想境界。

小說中的“熱門”有：楚學院領導、老師相互之間為權為名為利明里暗里的博弈；楚學院考古發掘和青銅重器鑒定權威曾本之、馬躍之，即小玉老師口中兩個“之之”的人格品德、處事風格及其三者間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聯系；馬躍之的專業素養、工作態度、工作方法、處事方式及其在楚學院的經歷與威望地位等。小說對于“熱門”的描寫濃墨重筆、娓娓道來，情節跌宕起伏，內容豐饒，環環相扣，引人入勝。

《聽漏·青銅重器之二》勾勒出的“冷門”內容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，一是聽漏這個絕門技藝，二是聽漏者與眾不同的身世與工作。水務局僅有的一個聽漏工，每天只能開口說10次話，每天只有在夜深人靜的夜晚獨自一個人出工干活，幽靈般孤獨地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。聽漏者停留在街巷的一角，彎著腰環視街巷夜晚的動靜，俯身貼地側耳傾聽深埋地下之水管內流動的聲響。更為驚奇的是，這個名叫曾聽長的聽漏者，僅憑著將一根鐵棒樹立在地面進行傾聽，便能斷定地下的水管是否有漏以及精準的漏水點位。這樣的絕技，如果用于防范古墓被盜、保護歷史文物等，自然不在話下。而且，聽漏本身無疑也是一項可與文物挖掘、鑒定相媲美的技術絕活。小說對這個“冷門”的著墨可謂惜字如金，但其效果卻是無聲勝有聲。正因如此，讀罷小說，令讀者感到意猶未盡、愛不釋手。

在本人看來，小說同時圍繞“熱門”與“冷門”，穿插鋪陳，徐徐展開，步步遞進。猶如兩人的對話交流，“熱門”滔滔不絕地說著，“冷門”微微頷首地聽著，關鍵時重點處，“冷門”冒出一句兩句的回應，恰到好處，對話交流變得更為愉悅而舒心。

（作者單位：江蘇省蘇州工業園區人大工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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